目前分類:玉慧專欄:ㄔㄤˇㄔㄤˊ媽咪週記 (8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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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兩位長輩夫妻先後罹患癌症,為了病後復健,不得不請人來家中打掃煮飯,曾有多年聘僱經驗的常常媽咪,就成了他們最佳諮商對象。

    常常一向主張女性當自強,女性獨立的第一步應屬行動自由,出門即使無車也至少要認路;獨立的第二步,便是家中的老人小孩,在外出工作辦事時不至成為女性的後顧之憂,心裡方可無罣礙。此時若缺乏親戚朋友伸出援手,就得設法建立後援系統,而僱請全、兼職的家事幫手,正是現代社會一種選擇。

    然而憶起過去十年的經驗,加上好友間的真實故事,發現足足可以寫上好幾頁的主僕滄桑史。有人以為請了人就可以坐享清福,殊不知家中多了一個外人,往往引來許多不能預知的風險,事實上,從登報或網路找人開始,就可能為家庭帶來重重危機。

    篤信人性本善的紋貞告訴我,曾在報上刊登廣告,並在家中面談應徵者,來者拿出影印身份證後,竟藉上廁所之便,搜刮她家財物,後來雇用的台中退休體育老師,不但工作時簽賭大家樂,離職前還把女主人的珠寶順手牽羊帶走好幾件,受到慘痛教訓的紋貞說,她再也不敢刊登廣告應徵家庭幫佣了。

    另一個朋友出於同情,雇用社會局介紹的特輔個案,家事烹飪和宴客的功夫一流,沒想到的是佣人在外積欠地下錢莊鉅款,運用各種理由向主人詐騙數十萬,離職前還偷偷抄走一串住址,親友只要落到此人手中,無一倖免。這位朋友提到當初錯用的同情心,迄今還不寒而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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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二十年來每天忙到只睡四五小時的另一半,過年,正是讓他和孩子們緊緊綁在一起的難得機會。

    父親認真工作是每一個家庭的支柱,可是往往也會擔心與孩子相處的時間太少,影響親子關係的品質。因此只要年假允許,總費心安排能夠真正放鬆身心的度假場所,算算幾年來也帶孩子走過沙巴、帛琉、日本、澳洲、巴里島、加拿大…..等國家,每一次海外過年都留下難忘的回憶。


    在沙巴,七歲的女兒、四歲的兒子留下乳牙剛掉、天真無邪的笑容;在日本九州,孩子們第一次看到雪、摸到雪;在帛琉,全家藉著浮潛體會了珊瑚礁的美麗世界;在澳洲,家人們一同見識了雪梨歌劇院建築之美…….。在國外的年,我們還是煞有藉事地進行團聚的年夜飯,以及給孩子紅包的過年儀式;攜回的精采照片,親子也一塊兒做成孩子們的寒假作業,成為現在16歲的女兒和13歲的兒子最甜蜜的回憶。


    孩子的成長稍縱即逝,過年期間正是全家黏在一起,製造歡樂笑語和回憶的大好機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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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下午茶,總有太多不同的故事在流傳。
 
    朋友說,她們那一〝掛〞每週總找一個美美的地方,五、六個人煞有藉事地盛裝前往,享受家事之餘,專屬女人的悠閒。

    有時在頗具氣氛的香草茶屋、有時在可以眺望台北市美景的陽明山、有時在朋友精心佈置的家裡,享用親手製作的小點心、有時在山裡泡泡溫泉養生…….一個下午充電回來,總覺得又能面對一屋子繁瑣的家事、和老公孩子永無止盡的要求。

    最近遇到神清氣爽的她,問她幾年來的下午茶聚會還持續嗎?

    不了,改成學押花。她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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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開學前,髮禁問題炒得正熱,不禁也想起自己與頂上三千煩惱絲奮鬥的恩怨情仇。

    從小就痴想著一頭飄逸長髮,擁有如瀑布傾瀉而下、黑緞般長髮的藝人胡茵夢,正是少女期的偶像。可惜自己的頭髮泛黃又細軟,留長,像燙過的大捲髮;蓄短,就彎彎地貼在耳邊,那種直直地可以一甩一甩發亮的秀髮,似乎永遠只能停留在洗髮精廣告的驚鴻一瞥。

    大女兒生來像個男孩子,幼時掛著幾根捲曲頭毛跑跑跳跳,曾經讓我神經兮兮地以為,孩子也遺傳了我頭髮的不良體質,所幸,女兒的頭髮愈長愈豐盛,小學畢業時,已擁有一頭烏黑亮麗、令人目光捨不得移開的美髮,奇的是,放學後拿她的頭髮來聞,竟然還洋溢著一股清新的幽香,彷彿剛剛洗過澡。

    國二下一個悶熱的夏天,帶女兒去剪了清爽的短髮,自此,她愛上短髮的俐落,再沒把頭髮留長,那烏溜溜的長髮,就只能在夢裡相見了。

    全家護髮最力的非兒子莫屬,剪頭髮正如吃番茄,是他生平最痛恨的兩件事,國中以後每逢剪髮,回家必定悶悶不樂好幾天,每一、兩個月的幾百元剪髮消費,也總讓他覺得不划算,後來找到一家專剪國中男生頭的理髮店,剪得好又便宜,兒子對那幾個胖歐巴桑的手藝讚不絕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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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長的假期即將來臨,朋友親戚間不免互相走動拜訪,喝茶、看電視、閒瞌牙是最普遍的家庭活動,不過,生活在資訊流竄的時代,經常提醒自己不要無意間變成「八卦放送站」,只要是言談中有「據說、聽說、有人說」,都要格外小心分辨語中涵意;轉述別人的話也要注意忠於原味,以免引起不必要誤會。

    常去的書店,有一個美麗又親切的老闆娘,以前每次出國總不忘帶回旅遊國度的精緻禮品贈送員工,出手大方又具誠意,但私下員工還是會指指點點,冷眼旁觀老闆娘被這群女性員工挑剔的理由,不外是:香水搽太香、又有新行頭等等干卿底事的芝麻瑣碎,這些閒言閒語久之傳到老闆娘耳畔,失望之餘,最近幾年她再也懶得對同仁獻上真摯的姊妹情誼了。 

    嫁到台南的貞,多年來被婆婆在背後講得一無是處,某次和南部親戚一起喝喜酒,一頓飯吃下來,先生的表妹才如釋重負的告知她,原來貞不但不是婆婆口中的「妖精轉世」,反而比婆婆的性情更溫厚、也更好相處。

    有群熱心媽咪時常私下打探學校老師好壞,恨不得孩子每科都被學校名師教到,一旦發現教孩子的老師過去風評不佳,就以訛傳訛相互影響,忽略了老師課堂的表現,最後親師關係緊張,孩子們成了最大輸家。
 
    一位多年熱心公益、個性純良、生活簡單的朋友,竟被傳為是她那有名老公的小老婆,被誤傳的朋友本身聽說後一笑置之,倒是其他和他們夫妻熟識的好友大感不平,辛辣的說:就是見不得人家夫妻美滿嘛,才會有無聊的話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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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恢復了上學的步伐,假期結束後的夏末,便多出很多一個人的時間,在體內蟄伏兩個月的靈魂,彷彿又從兩個孩子手中釋放出來。

    寒假暑期總要上演這樣矛盾的戲碼,平常盼著孩子多點時間在家,等到假期裡他們天天賴床、打電腦,又希望早早開學,正常作息;所以,無怪乎很多人認為孩子的假期便是媽媽的工作日,等到孩子開學之後,父母成長班、媽媽讀書會才紛紛開鑼,像我這樣的「媽媽單人族」,更是摩拳擦掌地要把時間安排得妥貼充實。


    一個人的時候,特別喜歡開車經過樹多的路,看樹葉四季變化,看樹影天光從行道兩邊向後快速倒退的景象、或著直直開向一座山,找一棵如傘的大樹,坐在樹下深呼吸
    

    喜歡穿著布鞋穿梭巷弄中,看哪家九重葛開得茂盛、哪個陽台花樹最享有主人的巧手慧心?每一次的巷弄探險,總有新奇發現。
    

    在家裡,喜歡看心情泡各式各樣的茶,閱讀特別適合一個人閱讀的書:例如艾克曼的花園、旅行的藝術、理想的下午……與作者的心靈交會;也習慣性的為家人讀報讀雜誌,從大疊資訊中沙裡淘金,剪下值得一讀的好文章,放在『每日閱讀』透明夾,作為他們放學下班後的心靈養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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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晚飯前,學校後援會家長打電話來報佳音,這一屆國中弦樂團又在11月15日的音樂比賽當中,勇奪北市第一,取得進軍省賽的資格。記得比賽當時看到兒子在台上一絲不苟的演奏著指定曲自選曲,心中有絲絲不捨,因為前一天才拉著他跟我學做了一天的藝人,演出謝幕後回到家,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。

        曾經,沒學過音樂又缺乏音感的我,別人唱卡拉OK唱得起勁時,我只有欣賞的份,兩年前接到通知,學聲樂出身的小百合要開班教唱,抱著好奇的心參加了,在逐漸熟稔麥克風的過程裡,聽到其他資深學員提議要籌備一場師生發表會,站在學生的立場當然支持,萬萬想不到的是,經過將近一年的準備,最後,也就是11月14日晚間,在小百合老師的意志和多數學員全力付出下,竟能成就一場聲光效果媲美專業的發表會。

        這個過程好像是泥沼,逐漸陷入而不自知,比如說開場舞吧!開始只是跟著在演藝圈內知名的小黑人金澎學幾個伸展肢體的動作,當作健身課程、有空才去;接著發下舞蹈音樂CD,有一搭沒一搭的聽,中年的肢體要表現出專業舞者的美感,當然困難重重,也不勉強去做;開始有危機意識是金澎自美歸來,距正式演出已不到三個星期,發現這群中年歐巴桑把之前教的動作,幾乎全數還給老師,而在韻律教室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的時候;也是在訂製舞衣舞鞋、晚禮服、試妝的繁複程序的時候,回家後總不斷反問自己:真的要粉墨登場嗎?

       驅使自己最後有勇氣登台的,還是因為兒子答應為我演唱的歌曲MEMORY(回憶),在間奏時拉上一段小提琴。MEMORY這首流行了二十多年的曲子,原唱是英國女伶伊蓮佩姬,即是著名百老匯音樂劇「貓」(CATS)的首任女主角,在劇中飾演年華老去的風華貓;原曲作者安德魯洛伊韋伯當年為了宣傳,也曾力邀芭芭拉史翠珊演唱MEMORY,曲中形容一隻年華老去的貓在月光下、在街燈旁,懷念著青春時期的幸福滋味,歌詞的靈感來自英國詩人艾略特 (T.S. Eliot)的詩集,意境相當悠美,伊蓮佩姬和芭芭拉史翠珊的唱腔一個外放,一個內斂,詮釋起來各有千秋。

        巧的是,兒子當年參加小提琴皇家鑑定的指定曲就是MEMORY,以他現在的程度當然是過於簡單,但真正的意義在於和母親一起演出,以及增加節目的豐富程度,於是母子倆就抱著增廣見聞、不怕人笑、豁出去的心情登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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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上了國高中後,在校時間很長,另一半也在外打拼事業,白天的家,時常空蕩無人,和許多主婦一樣,一個人在家總是懶得動炊,餃子,便成了幾年以來最方便的午餐。
    
    和兒子聊天,食量奇大正值青春期的兒子,完全不相信平常走路喜歡選不同路走、開車寧撿新路試探的媽咪,竟然甘於日日缺少變化的水餃午餐,忙找了外婆來「拷問」,由於外婆迄今還為女兒的水餃餐親自供貨,當場證實所問不虛,兒子的臉上,立即出現好大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。 
    
    小人兒哪知道媽咪的365天餃子其來有自呢! 
    
    包水餃,可是童年最溫馨的回憶,一家人談談笑笑圍在擦得一塵不染的餐桌前包水餃,隨著爸媽擀得飛快的手工水餃皮,一大鍋噴香的內餡不多時就見了底,廚房裡,燒好一大鍋滾水,蒸騰的白煙裡,一盤盤現煮的水餃出籠囉! 
    
    餃子外型近似元寶,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南北朝時期,就有了類似餃子的記載,到了明代,已經將它列為春節的節令食品,清朝把餃子稱為"餑餑",在李光庭所寫的《鄉言解頤》中,有"除夕包水餃,謂之煮餑餑的描述。 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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